雙黑百合,H,中太,後面有一點太中
BGM:Taylor Swift - Blank Space
外頭大雨漫漫。
三流旅館劣質的隔音並沒能將雨聲隔絕在外頭,坐在前臺的侍者一下一下的點著頭,昏昏欲睡。碰,門被大力的推開,巨響驚得侍者立刻清醒,下意識的挺直了背脊。
「兩間單人房。」
那是個嬌小卻豔麗的女性,她的態度並不溫柔,精緻的小臉明顯的寫著不爽,卻還是令侍者愣了一下。「兩間單人房。」她重複道,語氣更加不悅。「啊、不好意思,我們只剩下一間情侶套房了。」侍者這才反應過來,有些慌亂地回復道。他看見那雙好看的湛藍眸子大大的翻了個白眼,Holy Shit,他聽見女子小聲咒駡了句。
「那就情侶套房吧,謝謝你。」一個溫柔的聲音傳來,另一名高挑女子不知何時出現,一頭及腰的黑髮濕漉漉的,雖然比不上先前那位的豔麗,清秀的臉蛋卻意外有種道不明而吸引人的神秘感。侍者將鑰匙放到櫃檯上,正好看到較高的女性噙著笑的臉。「中也,付錢吧。」她偏著頭,看向自己的同伴。
被喚作中也的女子再度翻了個白眼,有些粗魯的將錢拍在櫃檯上,抓起鑰匙就自顧自地走了。「不好意思,她脾氣不太好。」黑髮女子帶著歉意的笑了笑,隨後跟著她的同伴離去。
一進房,還沒開口抱怨那股沉悶的黴味,太宰治就被抓著往床上丟,她摔進被窩裡,不如想像中柔軟的床墊令她蹙起了眉。「中也這麼粗魯會找不到男人的喔。」太宰治一如往常的輕笑著,卻像是戳到中原中也痛處似的,小臉上怒容更盛。「是。太宰治妳找男人最行了。」她冷笑著,語氣有些尖酸。太宰治挑眉,似乎很不以為然。「不過就是個任務嘛。」她說著,依舊揚著嘴角。「就是個任務?」仿佛聽見什麼笑話般,中原中也笑出了聲。
「妳他媽差點被輪了妳知不知道!」中原中也一腳壓上床,老舊的床板發出了像是無法承受般的吱嘎聲響。她一把揪住太宰治的衣領,「為什麼不讓我去?妳他媽不知道自己那渣一樣的體術根本保護不了自己——」她咬著牙,幾乎是在太宰治耳邊吼道。
「中也是在擔心我麼?」面對搭檔的暴怒,太宰治很平靜,甚至維持著那一成不變的弧度。中原中也的身子明顯一僵,音量明顯降低了些,「……誰他媽要擔心妳這種人!只是還要去救妳很煩!」還是一樣不會說謊呢,太宰治的嘴角又上揚了幾分。
「中也,別天真了。」但太宰治還是這麼回了,眼中是與笑靨相反的淡漠,「任務第一。我真的被怎樣,也沒什麼,不過是一點犧牲。」憐惜這兩個字從來不會施捨給她們這一類人,她們可不是被嬌養在深閨的千金。她不是什麼貞節烈女,這個身子如何其實太宰治是無所謂的,恐怕連中原中也都比她要在意這身子。不過是個腐朽的軀殼,男人願意與之交歡,她也只會漠然的看著。
太宰治很明顯的感覺到她的搭檔更加的憤怒,中原中也將她壓倒在床上,雙手扼住了她的頸子。中原中也的手不大,甚至比她小上一個指節,但太宰治毫不懷疑她能輕易的扭斷自己的脖子。中原中也說了什麼,她沒聽見,逐漸缺氧的感覺令她喪失了五感的靈敏。她像只垂死的天鵝,優雅而美麗。太宰治勉強的彎了彎嘴角。
頸上的施力陡然消失,空氣重新灌入肺部使得太宰治劇烈的嗆咳了起來。中原中也有些無力的跪在床上,她知道太宰治是對的,她也不明白自己的怒氣來自於何處——她是那麼的討厭眼前這女人。討厭她一副乖順的樣子卻老把人玩弄於股掌間、討厭她總是不知道在掩藏什麼的笑容……更討厭她不屬於自己。中原中也攥緊了拳頭,指節因用力而有些發白。
太宰治一邊咳著一邊靠近了仍然微慍的女性,「妳以為,我會讓妳去麼?」極短的距離,她們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吐息。她的聲音很輕,幾乎要埋沒在雨聲中,中原中也卻沒有漏聽。太宰治含著笑,像待開放的花苞,但中原中也並沒有因此而消氣。
中原中也的藍眼一暗,像暴風雨即將席捲而來的天空。太宰治感覺到不對,她正想掙扎,卻被中原中也巧妙的壓制住,自知體術比不過中原中也,索性放棄了掙扎。中原中也有些粗暴的扯開她的襯衫,露出纏著繃帶的上身。「又懶得穿內衣了?還是為了任務方便?」中原中也譏笑道,在任務兩個字上加重了語調,她帶著像是要將人撕裂的氣勢扯下繃帶。太宰治很想反唇相譏並且提醒她自己只帶了兩套換洗衣物,但看見中原中也難得陰沉的臉色,太宰治還是選擇將沒說出口的調笑咽下。
太宰治當然知道如何輕易的挑起眼前人的怒火--事實上她只要開口很容易便能達到--但這似乎不是她現在所期望的。太宰治不清楚自己現在到底在想什麼,安撫中原中也?真是可笑的想法。可無論是什麼原因,她現在都任由中原中也發洩著自己的怒火。
相較于中原中也豐滿而曲線分明的身材,太宰治的身材修長纖瘦,卻略顯平坦。中原中也伸手撫上胸前那微微隆起的地方,稱不上愛撫的揉捏著。中原中也跨坐在太宰治腰間,傾身覆上太宰治的唇瓣,侵略性的親吻令太宰治幾乎要感受到方才的窒息。小矮子平常倒是被自己訓練得不錯,恍惚間太宰治想著。
不滿太宰治的走神,中原中也掐了她胸前一把,並滿意的看見太宰治因為吃痛而咬牙的表情。沒讓中原中也得意太久,太宰治咬上了她暴露在空氣中的鎖骨,吸吮著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
中原中也將手伸進太宰治的短裙,隔著底褲摩娑著那隱密的地方,她輕輕的按壓著,指尖劃過,帶著撩撥意味的徘徊著。透過太宰治的輕喘,中原中也能感受到她的渴求。即使隔著底褲也依稀能感覺到那微微的濕潤,互相愛撫彼此身子這樣的事,她們並不是沒有做過,就像太宰治瞭解她那樣,她同樣知道太宰治每一個敏感且容易挑起她情欲的地方。
「怎麼了?接下去就不會做了嗎?需要我來教妳嗎,中也、嗯--」太宰治輕笑著,裝得遊刃有餘,中原中也冷笑著,手指隔著薄薄的布料來回搔刮著,脫口而出的呻吟立刻戳穿了她的偽裝。
不甘示弱的,太宰治將中原中也的頭壓向自己,又一次的接吻,主權卻是掌握在太宰治手中。柔軟的舌交纏著,像是在無聲地交換著彼此沒有說出口的話。中原中也手中動作未停,單手拉扯著太宰治的絲質內褲,太宰治挑了挑眉,將人放開後輕咬了下對方的鼻尖,才稍微併攏腿好方便中原中也動作。
除去了最後的阻礙後,中原中也卻沒有更加深入,依舊是在外頭打轉。她討厭太宰治總是若無其事的樣子,她樂於欣賞太宰治隱忍的表情,可以的話她更希望能看見太宰治最終忍不住崩潰的樣子,雖然那難度大概跟讓她別自殺差不多難以達成。
兩人的體溫在攀升,熱氣升騰,曖昧的氛圍渲染著周遭的空氣。隔壁隱隱傳來男女交媾的媚叫與低喘,為整個空間更添情色氣息。中原中也舔了舔唇,一手揉捏著那挺立的紅點,一手稍微探入已經一片滑膩的地方。淺淺的挑弄並無法滿足太宰治,她曲起腿蹭著中原中也的腰間,似是邀請。
中原中也分開兩邊的軟嫩,將手指深入太宰治體內,她能聽見太宰治稍微得到滿足的喘息。中原中也伏在太宰治身上,張嘴咬住了她的喉管,似是狩獵中的野獸。她能感覺得到太宰治胸口的起伏,她能感受到頸側傳來的脈搏,那顆正在跳動的臟器距離她如此之近,她無法得知自己是否在當中佔有一席之地。
她們之間關係大概是互相的給予與索求。
公平的汲取著彼此的體溫,貪婪的圈緊對方,卻在最後將身旁的人狠狠推開。太宰治如此,中原中也自己亦然。以往她總認為自己對太宰治的感情是模糊不清的,直到後來瘋狂地想佔有,以及隨之而來的不確定性、不安全感--她知道她是逃不了了,逃不開這該死又可恨的女人了。她踏進了比黑手黨這骯髒污穢的地方還要更危險的流沙,越是掙扎陷入越深。
手指緩慢的抽送了起來,中原中也從太宰治身上坐起,而後者則慵懶的躺著,像個享受她服侍的主。太宰治不安分的雙手隔著布料覆上了那對飽滿的乳房,擦著黑色指甲油的手陷入當中,留下半月形的凹陷。輕微的疼痛令中原中也不悅的皺起眉,看身下的人還一臉玩味的把玩著她胸前的脂肪--好吧,畢竟她有而太宰治沒有--中原中也將指尖探向某處,反復按壓著,感受著太宰治突然緊繃起的身體。
太宰治琥珀色的雙眼泛起了水光,她也不再壓抑那帶著甜膩尾音的呻吟,快點,中也,她催促著,看似請求卻更像是命令。她伸手環住她的搭檔,修剪過的指甲撓著她的背,力道之大,即使隔著布料也能在那白皙的背脊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由白轉紅的長痕。中原中也配合的將手指探向更深處,給予她想要的刺激,太宰治小幅度的扭起腰,迎合她的節奏。
「中也,看我。」太宰治說,中原中也對上她的雙眸,難得看見那當中充斥著其他的情緒,滿滿的情欲以及更多複雜的、她來不及看明白的情感。
中原中也想說話,來不及開口卻被吻上,透過太宰治劇烈的顫抖,她可以知道此時快感正侵佔著對方的意識。高潮退去,太宰治懶懶地趴在她身上,頭靠著她的肩膀,中原中也才將手指抽出。正想找紙巾擦手,卻被太宰治一把抓住了手腕。
「妳要幹什麼?」中原中也語氣不善,眼前的女人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中原中也太熟悉那個笑容了,每次太宰治這麼笑的時候總是她遭殃。太宰治舔著她被自己體液沾滿的手,細細地將每一處舔乾淨,趁著中原中也還在思索著她的目的時,一個翻身將中原中也壓在身下。「幹妳啊,中也。」太宰治語調輕快,雙眼笑得瞇起。
熟練地解開中原中也的衣物,太宰治將人稍微扶起解開後頭內衣的環扣,帶著一點捉弄的心態舔了口暴露在空氣中的乳尖,一絲麻癢的感覺令中原中也打了個顫。外頭雨未歇,絲絲寒氣侵入屋內,太宰治攏了攏已經產生無數皺褶的襯衫下了床。中原中也坐到床的邊沿瞪著她,一腳踩上半跪在她身前的女人。
「不生氣了?」太宰治不在意的靠近了些,伸手環住了搭檔的腰。「……妳不要開口說話我心情就很愉快了。」中原中也沒好氣地回道,她彎下腰,伸手撥開太宰治有些自然卷的長髮,小手撫上太宰治因為方才情事而帶著薄紅的臉。
她們之間的默契,讓某些話不需要說出口也能傳達,一起出任務從未失手。但有時候--她真的無法理解太宰治這個人到底在想什麼,好像只有她中原中也一個人被摸清楚了而她卻對她一無所知。也許她們之間的關係並不需要這麼多的瞭解,她曾這麼想。單純是撫慰彼此的關係,其他的情感一概摒除,就像她們各自玩過的男人,如同一本又一本簡單翻閱過後就扔開的書籍。
可是好像總有那麼個空位是為誰而留。
太宰治將她的手從自己臉上移開,用另一手握住。十指交扣。或許是種承諾,又或者只是前戲的一部分。失神間,中原中也最後的防備也被褪去,黑色的蕾絲內褲被扔到床頭。太宰治讓中原中也將雙腿跨在自己肩上,然後將頭埋入股間,輕柔的舔弄著濕潤的私密處。
柔韌的舌肉分開軟肉,靈巧的逗弄著,竭盡所能地給予她所求的愉悅。黏膩而腥澀的氣味滿溢鼻腔,刺激著太宰治的神經。上頭傳來中原中也的呻吟,太宰治聽出了當中的難耐,她退開後重新上了床,纖長的手覆上了柔軟的肉縫。比起中原中也的躁進,太宰治所給予的快感更加綿長,雙指隨著收縮的穴口緩慢地送入最深處,慢慢的侵蝕著中原中也的五感。
因為太宰治扣板機的次數太少了,也只有被迫練習時留下的薄繭,她按壓著陰核,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甬道中抽送。她親吻著中原中也,不似以往的輕佻,是令人耽溺的深情與溫柔。太宰治這女人就是個慢性毒藥,這是中原中也腦中僅存的念頭,在快感的刺激下她的藍眼有些失焦。無法抗拒,一步一步誘使著自己邁向死亡--甚至,她是樂意的。
高潮襲來佔據了中原中也所有的感官,她喘著氣倒向床,床板發出了抗議般的聲響。她閉上了雙眼,任務過後本就一身的疲憊,又在盛怒之下和太宰治做了,冷靜下來後除了倦意便無其他的感覺。
中原中也感覺到有人抱住自己,不用回頭看也知道是誰,只有一個人總喜歡攬著她的腰而不是對她豐滿的胸脯感到垂涎。太宰治將下巴靠在她肩上,溫熱的吐息在她耳邊吹著。「妳想太多了,那不是短短的軟體動物能思考的東西唷。」太宰治突然在她耳邊輕聲說著。難得的,中原中也沒有怒氣衝衝的回應她,只是不屑地哼了聲,卻還是露出了笑容。
這令人作嘔的瞭解啊。
外頭大雨漫漫,掩去了女人的耳語。
『永遠會有那一個空位,我會填上妳的名。』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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